The Wisdom of Crowds讀後感3—指數化投資就是利用群體智慧
在群體智慧的相關實驗中,有一知名例子,就是猜測透明玻璃罐中有多少顆軟糖的實驗。
財經教授John Treynor(就是Treynor ratio的發明人)就曾在自己課堂上實驗過,請班上的學生猜猜看玻璃罐中有幾顆軟糖。整體平均猜測是871顆,實際是850顆。全班56人中,只有一人的猜測比整體平均更接近850。
這些實驗反覆驗證一個現象,就是群體猜測大多蠻靠近正確答案。這群猜測的人當中,每次都會有幾個人,預測比群體平均更準確。但再下次猜測的時候,前一次猜的很準的人,通常無法再持續準確猜測。
對於基金熟悉的朋友,會發現這些描述完全符合主動型基金界的表現。主動型基金經理人,每一年都會有些拿到比市場還要好的成績。也就是說,這幾位經理人,對於這一年當中那些股票表現比較好,預測的比其它人準確。但到了下一年,這些人的表現往往難以持續。
猜糖果實驗中,累積十次下來,群體猜測數字的準確度會贏過每一個單一個體的準確度。
同樣的,在基金界,我們會看到十年、二十年下來,指數化投資工具勝過主動型基金。
指數化投資,不利用個人判斷,交給市場群體判斷。市場上認為這支股票市場價值多少,指數化投資工具就給予對應的比重。市場上認為這家公司有存在於市場上的價值,指數化投資工具就將其納入。
指數化投資的核心--市值加權與被動選股,正是利用群眾智慧的方式。
但並不是所有的群體決定都會做出聰明的選擇。最有名的狀況,就是Cascade。(這個詞意指階梯狀的瀑布,一層一層流下來)
群體要做出聰明的決定,必需是一群具有各種不同意見的人,獨立做出的判斷。然後將這些判斷加總起來的呈現。
Cascade會破壞群體智慧的兩個基本條件。在Cascade的情景中,是先由幾個具有影響力的人決定,之後的人跟隨模仿,然後形成群體決策。
最有名的例子,就是塞納河邊兩家咖啡館的故事。這兩家店一開始都沒有人。今天最早到的遊客,隨機選其中一家。後來的客人,看到一家店裡有人,另一家沒人,於是就相信有人的那家比較好。於是有客人的店家,客人愈來愈多。沒客人的店,就一直沒人。這就是Cascade的群體決策過程。
假如當初第一個選擇的人,選到的是一家爛店。那麼這整群人,今天都會為他們的愚笨享受到不好的餐點與服務。
很不幸的,這正是台灣基金界的狀況。在台灣基金界發展的早期,幾位投資界人士決定要發行或引進有佣、高內扣費用基金。他們認為這就是他們要提供給台灣投資人的選擇(很顯然是一個對業者有利,對投資人不利的爛選項)。
台灣早期基金投資人,買進的就是這種基金。因為他們很可能也不知道,原來有免佣基金,與低內扣費用基金這種選項。
後進的投資人,看別人都在買這些高貴無比的境外基金,於是覺得,大家都這麼做,總不成是什麼嚴重的壞事吧(但實際上,的確很嚴重)。於是跟著買進。
到今天,我們就看到群體形成的爛決策。大多台灣投資人,都在買高費用,還要收佣金的主動型基金。
而且要跟群眾不同,會很累。第一,人有順從群體的傾向。這在判斷線條長短的實驗中可以明顯展現。受測者會違背自己的認知,說出與其他人相同的看法。第二,是追求共通點的想法。我們為什麼會去看電影?因為電影好看嗎?這是原因之一。但另一個原因是,你看了其它人也看過的電影,你會跟其他人有話可以聊。同樣的,買進同樣的基金,你也會覺得跟其它投資人有得聊。是他們群體的一部分。
就這樣,爛決定自我增強,愈多人採用就愈有說服力,把台灣投資人緊緊的鎖在這個高成本投資的框架之內。
在台灣投資界,我們看到群體智慧的負面展現。
群體智慧的負面結果,阻礙了台灣投資人享有低成本指數化投資工具所帶來的群體智慧的正面展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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